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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这时，化妆师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岑染下意识看了过去，就看到化妆师手忙脚乱地替春淳把眉毛上多画出来的一笔擦掉，嘴上还不停地道着歉。

    春淳抬头，从镜子里恰好和岑染的视线对上。

    岑染这才看清楚春淳的眼睛，心底划过一丝怪异。

    怎么说呢，这是一双无悲无喜看不到半点波澜的眼睛，仿若一滩死水，如果这放在饱经沧桑的成年人身上，岑染并不会奇怪。

    可春淳现在也不过刚成年，正是最青春烂漫的年纪。

    怎么会有这样一双眼睛呢？

    而且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那双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浅浅的敌意，虽然一闪即逝，却还是被岑染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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