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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点多六点，白云堡到白云酒店半个小时车程，刚好晚餐时间。

    可这真是出门不顺，正准备出门呢，高峻宁来找方向。

    这是来送人头吗？

    “老师，我有话想对你说。”高峻宁整个人很颓丧，像经历了什么大病一样。

    “来吧。”方若对这个学生再无往日的心境，看着就想打，碍着这么多人，他率先往书房去。

    高峻宁低着头跟在后面。

    沈家一大家子人都不认识，连秀琴神色淡淡，对于高峻宁的点头示意没有回应。

    走过陈卓和方若身边时，高峻宁头垂得更低，此时的他，有后悔，有惧怕吧。

    两人进了书房后，门砰的一下关上。

    高峻宁扑通一下跪在方向面前，“老师，对不起，我不该起那些禽兽心思，我错了，你打我骂我把我送进监狱，我都认，我真的错了，老师……”

    “从头说。”方向握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作为学生跟在他身边两三年，高峻宁知道，他要敢有一字撒谎，不是死在外边就是死在里边。

    高峻宁跪在那里，方向背过身去，且听他能说出什么个能让他原谅的理由来。

    “老师，我刚跟你回镇子不久，就明白你的心思，想撮合我和方若，我对方若妹妹有喜欢，但那时候有陈卓，自知没有优势，便没抱希望。

    当时我想，不管作为老师的女婿还是学生，我都能借到力，直到老师的岳父来认亲，我一时鬼迷心窍，想成为首长的外孙女婿。

    因为我家境不好，想攀上首长孙女婿这门亲，在镇子上方若妹子被抢包那次是我让二刘子动手，想让方若流产，啊……”

    “畜生！”

    方向都没给他接着往下说，照头照脸下了几个拳头。

    高峻宁没躲没闪，生生接了。

    “我偷了兰花，听说花那么贵，我要钱，要钱买封二刘子的口……”

    听一句，方向就打一拳，直打到高峻宁说完，说完时，也是他倒地不起时。

    方向有分寸，没致命，但也够他养十天半月下不了床的那种。

    “为什么选择今天来坦白？你觉得我不会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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