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每隔一个月,便有人过来“收租子”。 不管生意如何,都要被拿走三成流水。 当然,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也不会全部进到孙略的腰包。 两成半孝敬给天蛇峰的镇守将军赵垂,剩下才是孙家所得。 不然的话,区区一介犯官罪囚,前任户部侍郎的儿子,哪里能够坐稳地头蛇的位子。 “赵妈妈,许久不见,我可是想死你这对欺霜赛雪的温柔乡了!” 名叫“孙略”的锦衣青年踏入一家娼馆,露出几分淫亵的笑容。 像是清倌人、妓子,都要精通吹拉弹唱、琴棋书画。 若无过人的本事,只卖皮肉,皆为娼妇。 一个涂脂抹粉的美妇人款款走出,约莫是徐娘半老的虎狼年纪。 长相庸俗,并无出彩之处,胜在有些风骚。 胸脯沉甸甸的,扭起腰来,左右摇晃。 “妾身还道是谁,原来是贵客上门!” 身为老鸨的赵妈妈,见到孙略上门脸色僵了一下,而后堆起奉承的谄笑。 “有一阵子没瞧见三郎了,妾身只当你忙着练功习武,冷落花馆里头的姐姐妹妹。 刚才还对她们讲,个个都要打起精神,莫要因为思念三郎过甚,憔悴了颜色。 没成想,这就见着了。” 赵妈妈凑上前去,好似柔若无骨,半倚半靠在孙略的身上。 “姐姐妹妹有什么意思,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的,待会儿忙完了,好生疼疼赵妈妈。” 孙略笑容浮浪,伸手重重捏了一把。 “妾身……人老珠黄了,哪能得到三郎的宠爱。” 这老鸨吃痛,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 随后想到孙略那些变态的玩法,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快活林里谁不知道,这个孙家三郎性情暴虐,癖好奇特,专门喜欢凌辱成熟的妇人。 什么吊起来滴蜡油、抽鞭子、灌烈药、用银针刺破皮肉,诸如此类。 几个日夜下来,就算能够撑得下来,也只剩下半条命。 “年纪大些无妨,本公子就喜欢你叫起来的声音。” 孙略按住腰间的长刀,捏紧老鸨的下巴,脸色涌现几分潮红。 “先说正事,这个月的生意怎么冷淡许多?” 赵妈妈神色慌张,似有惧意,低头道: “这矿山的军汉粗鲁,又不懂得怜香惜玉,偶尔喝醉酒了,还到处撒野,打骂姑娘。 长此以往,总有逃跑的、上吊的、不愿意再干的,如今花馆的姑娘,尚能出来接客的,不足二十人。” 孙略听得不耐烦,眯起眼睛道: “龙蛇山方圆几百里的地界,谁不知道你赵妈妈的手段,调教姑娘是头一等。 什么样的胭脂烈马到了你手里,照样服服帖帖出来接客。 逃跑的就抓回来,抽十几记鞭子,上吊的就剥光衣服,吊在村头的大树上! 不愿意干?那就卖到矿坑做人媳妇,让十几个光棍一起享用……本公子就不信了,还有人敢逃、敢死,敢从良?” 赵妈妈听得浑身一抖,心中悲凉,却不敢多说半句。 “花馆是快活林响当当的一块招牌,你可要用心经营才是。” 孙略冷冷一笑,左右环顾一圈,方才在众人簇拥下,扬长而去。 走出花馆,他又踏进几家勾栏瓦舍,继续收租子。 半个时辰过去,这位执掌快活林,自封为“快活王”的孙家公子,踏进村头最不起眼的那家酒肆。 漫不经心地眼光斜斜一瞥,瞧见屋内坐着两个生面孔。 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大马金刀坐在长条板凳上。 店主人早有准备,弯腰恭迎,双手奉上分量足够的钱袋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