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更别提活人蜡、死人油这种邪祟之物,十分难寻。 前前后后加在一起,足足七八万两银子砸进去了。 杨榷心想着,办好这桩差事,了结辽东泥腿子,讨得父亲的欢心。 世子之位就稳了。 结果…… “这人真个一点都不顾忌后果。” 杨娉儿柳眉紧皱,心绪颇为复杂。 后转念一想,嘴角勾起微妙弧度: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二哥,你不该动怒,应该大喜。 纪渊杀杨休,至今逍遥法外,那是咱们没有拿到把柄。 可现在,他主动把罪状送到手边,岂非好事。” 杨榷闻言一愣,整个人靠进座椅。 闭目思忖了片刻,胸口那团火气渐渐消弱。 “杀人偿命……能凑效么? 官官相护,北镇抚司肯定会保他,就像父亲保杨休一样。 最后多半不了了之。” 他平日跋扈惯了,从没有将景律放在眼里。 对于秉公执法这四个字,向来视若空谈。 “二哥往常如此,是因为踩的那些人靠山不够大,出身不够好。 可他纪渊什么人?区区一辽东军户,撞到凉国公府面前,岂能大事化小?” 杨娉儿声音轻淡,冷笑道: “这可是圣人脚下,天京城内,公然杀人,触犯王法,难道不该以命抵命? 二哥何不以国公府的名义,修书数封,交与兵部、三法司,借势压人。 北镇抚司再怎么蒙受圣眷,也不敢为了一个百户将国法置之不理?” 杨榷听得仔细,思忖片刻感觉颇有道理。 那辽东泥腿子除了一个北镇抚司指挥使敖景,可以作为庇护以外,再没有其他过硬的靠山。 然而,朝堂之上谁人不卖自家父亲几分薄面? 便是五军都督府的谭文鹰,也要执晚辈礼,客客气气。 倘若把这桩案子闹大,正好借朝廷的刀,除国公府的心头之患。 “妙啊!还是娉儿思虑周到,懂得对症下药! 之前请袁柏设法坛,施道术,是因为抓不住纪九郎的痛脚。 现在却不一样,他年轻气盛拔刀杀人,兵马司的军士亲眼目睹,抵赖不了。” 杨榷右手握拳,重重击打左手掌心,内心激动不已。 他正准备写上几封名帖,呈送到五城兵马司、以及刑部、大理寺等地方。 却见管家脚步匆匆立在门外,躬身道: “榷少爷,五鹿郡的传信。 国公爷,不日便要回京。” 父亲? 杨榷面皮一抖。 自从圣人闭关之后,凉国公便就不再上朝。 长久待在京州五鹿郡的庄子里头,似是颐养天年,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看来父亲比我们更早收到消息,他不愿再出现一个宗平南。 所以,这一次打算亲自动手,果断按死纪九郎。” 杨娉儿心头一动,很快反应过来。 “无权无势的辽东军户,引得一朝国公出山,也算死得轰烈。” …… ……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大通坊的府邸之中,听到风声的纪成宗满头大汗,赶忙唤来自家婆娘。 “咱们还有多少家底?全部都拿出来! 最好把这宅子、还有九郎为你我置办的产业,都给算上,看能不能凑足五千两银子?” “你忽然要这么多钱作甚?该不会是给哪个花魁赎身……” 纪氏不明就里,掏出手帕想要给自家男人擦了擦汗,却被一把推开。 纪成宗两眼通红,怒吼道: “十万火急,没空耽搁!九郎他杀了人,国公府的一个客卿! 消息快要传遍天京,敖指挥使已经派了程千户、秦千户前去捉拿! 这一回是趟上大事了,尽快凑钱出来,好上下打点! 否则……辽东纪家就这么一根独苗! 若没了,我死后有何颜面去见大哥!” 纪氏与自家男人同床共枕数十年,从未见过纪成宗这般凶恶,心下不由一怵。 听到侄子犯了人命官司,更是脸色惨白,连忙回屋清点财产。 “纪施主,你方才说九郎杀了国公府的客卿?” 忽地,花厅之外,手持一口破钵的杀生僧施施然出现。 “没错,唉,大师,这宅子恐怕也要卖了,暂时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等我救出九郎,安顿好一家老小,再另做打算……” 纪成宗好似五内俱焚,焦急得很。 “敢问是哪一家国公?莫非还是凉国公?” 杀生僧面容平静,彷如古井无波。 “老衲与杨洪也算有几分交情,若真是惹到他的头上,不妨由老衲出面,了结此事。” ------题外话------ ps:抱歉,昨晚没有更出来,今天上推荐,本来也该多写一点,但是嘴巴疼得厉害,最近搬出来住,没有母上大人的投喂,水果蔬菜吃得少了,加上熬夜,口腔炎犯了,昨晚上翻箱倒柜找维生素c,整个人都麻了~ ps2:咚咚咚,磕头认错~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