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于敬亭揣着穗子给的一千块钱,摸黑赌石。 赌石这个行当,水极深。 经验丰富的老手,也常打眼看错,更别提于敬亭这种临时抱佛脚,只学了一晚上赌石技巧的新人。 于敬亭上来三连输,切垮三块,切到第四块,矛盾出来了。 于敬亭只知道切出了翡翠,但什么品质就不知道了。 卖家告诉他大涨了。 大涨是好事,问题在于,他看懂了对方打的手势。 这地方从清末民初就已经开始玩翡翠,行业内自有一套术语,衍生出只有行内人才懂的手势。 别看于敬亭玩翡翠是新人,但作为资深街溜子,各行各业千变万化不离其中。 正如穗子教他外语,他先学骂人的原理一样,穗子教他赌石时,他着重问有没有行内人才懂的黑话或是术语。 穗子想了想,还真有。 行内人之间交流从不说价,而是用手势表示数字,比如,手掌横放,藏着拇指,用另外一只手握住食指,这就是一的意思。 剩下的数字也是用不同的手势来表现,越往后越抽象,不知道的人看着就跟结印手势似的。 档口老板把他当新人耍,看他操着外地口音,玩的不明白,便告诉他这块看大涨,祝贺“挂彩”。 挂彩就是要彩钱,都是在出了大涨的料子后,卖家要的喜钱。 于敬亭入乡随俗,正准备掏钱,却见对方把手藏在袖子里,对着档口的另外一个人比划。 他看得懂手势,明白这块料子不值多少钱,对方管他要“挂彩”就是羞辱于敬亭。 穗子跟他讲过,外行买了不好的翡翠后,卖家要挂彩就是羞辱买家,意思是,你不行。 亭哥哪儿都行,岂能受这份羞辱? 于是,卖家没拿到挂彩,却被于敬亭打到真“挂彩”了。 “我把他摊砸了,又把他打了,敢耍老子,他活该!” “呃,所以,你晚回来的这几天,都是跟他周旋?”穗子等人听出了一身冷汗。 他可真是一只东北虎,从北虎到南,这是走到哪儿就跟人干到哪儿! “他只是个小喽啰,我削了他后,他就跑到胡四爷那告状,那老东西不讲武德,整一堆人埋伏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