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戏子奋斗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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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句话似乎点炸了刘昌,他拍了一下桌子就站了起来:“你是这么说你大哥的?

    长幼尊卑懂不懂?

    我知道他刘茂辛苦了,受累了,所以我不是叫他功臣,娘给我们喝稀,给他捞干,我说什么了?”

    他斜着眼睛嘿嘿笑了两声,“行了,你也不用对我使本事,不就是当了个指挥使大人家的丫头,得意的你!”

    刘柔气得胸脯上下起伏着,却又不知该如何回骂回去。

    刘父捂着老脸,垮着腰坐在那里,刘茂面无表情。

    刘母早在刘昌说自己偏心之时,就默默地哭了起来,口里直说造孽。

    见此,刘昌更是得意:“造孽?

    是啊,就是造孽了。”

    他指着刘茂,笑得讥讽至极:“若不是他为了个戏子得罪了贺家的大公子,咱家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可不是造孽了?

    所以,别觉得你做了多么大的功劳,这就是你欠我们的!”

    刘柔并不知道这件事,听到这话,面色震惊地看着刘茂。

    刘父动了一下,声音极为虚弱且疲惫地道:“昌儿,我说了几次,这事和茂儿没关系。

    院试闹出科举舞弊一案,那贺东本就少个替死鬼,而我作为苏州同知就是最好的人选。

    你若怨,就怨为父的,别怨你二弟。”

    “若是大公子替咱家说话,说不定事情不会这样,你也别替他遮掩了,就是因为他刘家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显刘昌是钻牛角尖了。

    也只有这么想,他才能心安理得的喝刘茂的血,吃刘茂的肉。

    话说完后,他继续坐下来喝粥,边喝边对刘茂冷笑:“也不知那叫秦明月的戏子究竟有什么好,能让我这好弟弟日思夜想地想着她……”

    他话刚说了一半,一直低着头坐在那里刘茂猛地一下站起身,拎着他的衣领子就给了他一拳。

    本来就是一块儿木板垫着石头的桌子轰然倒地,桌上的东西全翻滚了下去,粥也撒没了。

    幸好碗都是粗瓷的,只是骨碌地滚了几下,倒是没摔碎。

    “你是怎么知道的……”话刚出口,就变了调:“不准你提她!”

    “我就提了,怎么着?”

    刘昌并不服输,刘茂正打算再给他一拳,突然被刘柔给拉住了。

    “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秦明月?

    可是这个名字?”

    刘昌冷笑看着她,又看了看刘茂:“合则我这好妹妹还不知道这事?

    所以为什么他会拼了命护你,不是因为你是他的好妹妹,而是他觉得自己欠你的。”

    而刘柔根本没去听他说什么,只是垂眼喃喃:“秦明月,指挥使夫人也叫秦明月啊……”

    她的声音并不小,所以几个人都望了过来。

    刘柔整了整表情,看着家人:“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其实这事刘家这几个人都知道,只是刘父刘母并不知道秦明月的名字,只知道因为一个戏子二儿子和贺家大公子闹翻了。

    为了这事,刘父还打了刘茂一顿,因为之前刘父心心念念想得就是能真正攀上贺家这棵大树,如今把贺家未来的家主给得罪了,他又怎能不恼怒。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挽回不了什么。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哪知前年苏州府院试爆出有人舞弊一事,因为牵连甚广,当地官员人人自危。

    这事本和刘同知没什么关系,无奈坐在家中祸从天上来,才会落得被撤官抄家流放的下场。

    事发之时,刘家曾去求过贺家,贺家人闭门不见。

    彼时刘同知突遭大乱,免不了埋怨了刘茂几句,这话就被刘昌记下了。

    其实就如同刘父所言,这事有没有这其中的一事,都是如此结果,因为贺知府需要一个替罪羊,而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刘昌为何会知道秦明月的名字,也是当初被流放的路上,一次刘茂梦中呓语,被刘昌听见了。

    秦明月彼时在苏州用得是秦海生的化名,认知她的人都叫她秦大家,甚至许多人都以为两个秦大家就是一人,更不用说她的闺名了。

    刘父将大体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就紧盯着刘柔问:“柔儿你说的指挥使夫人也姓秦,闺名明月?”

    刘柔心绪纷乱地点点头,道:“也许只是同名同姓。

    指挥使大人身份极贵,出身皇族,本身乃是镇北王府世子,这种身份是不会娶一个戏子的。”

    刘父眸光一闪,自是想到了安郡王娶了一个戏子的传言。

    他下意识去看刘茂,刘茂半低着头,有些艰涩道:“是她。”

    其实刘茂也是才知道她竟然在这里,早先来到黑河卫,日里为生计忙碌,根本无暇去关注头顶上的那片天姓啥名谁,人人都称祁煊为指挥使大人。

    直到指挥使大人连番几次造福大家的动作,才开始有人议论起他尊贵的身份来。

    指挥使大人曾是安郡王,又是镇北王府世子,指挥使夫人能是谁,自然不做她想。

    刘茂知道后,自然心生苦涩,可落得这般境地的他,哪里有脸去见她,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可能会见到她。

    所以只能不着痕迹地从妹妹口中套得一些话,知道她一些的只言片语。

    知道她过得很好,生了王府的小世孙,和指挥使大人恩爱非常。

    其实知道她过得很好,就够了。

    见儿子默认下来,刘父的面色十分复杂,目光异光连连。

    良久,他才轻吁一口气,道:“茂儿,若为父的没记错,你曾有恩于她。”

    有恩?

    那又叫什么恩?

    刘茂就知道会这样,才会一直不敢提这件事。

    他面露艰涩,口中泛苦:“爹你别说了,我不会去找她的。”

    刘父的面色萎靡下来,但还是满脸期盼地看着他:“你再不念,念念你祖母,念念你娘……”

    刘昌在一旁呵呵冷笑,“原来你早知道了,既然早知道为何不说,让咱们一家子落成现在这一副样子。”

    他更是恨毒了刘茂,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不然他何至于遭受那般的屈辱。

    “你那老相好如今过得这么好,怎么也该照顾照顾你这旧情人,真就不怕爆出在嫁人之前还有你这么一段……”

    刘茂宛如恶兽般扑了过来,挥拳便去打他:“你若还想要你这条小命,最好不要瞎说。”

    两人扭打成一团,刘父气得连连跺脚:“够了!够了!都给我住手。”

    他又看向刘柔,道:“柔儿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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