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戏子奋斗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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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自打上次让人从关内送来一批物资,祁煊就一直想着如何才能将外面的东西运到黑河卫。

    走旱路路途遥远,且路上并不安全,他不免就将心思动到了海路上。

    若是从东海行船到渤海从宁远附近登陆,再走陆路却是要快捷不少。

    如今福建水师今非昔比,也算是威名赫赫,声名远播,大昌沿海海域早已不是前些年海寇肆掠走私泛滥的景象。

    继朝廷开放了广州福州两地市舶司后,又陆续增加了杭州、宁波、泉州为贸易口岸,并在此设立市舶司,各国商人慕名而来,俨然一副万国朝来的繁荣景象。

    而能有如此盛景,福建水师当居首功。

    当然也是惠帝还算清明,将祁煊召回京后,就力排众议将王铭晟调派至福建水师任总督,并兼领福建广州两地的对外通商之事。

    因为此事,朝堂之上争议很大,沸沸汤汤闹了近半年,才尘埃落定。

    到底人是去了,有着王铭晟在,祁煊总算能对福建那边放下心。

    王铭晟到福建后,便对水师进行了整顿,大体方向还是萧规曹随,在其他一些地方又进行了更为细致的布设。

    同时也向朝廷提议开辟海路向辽东边线运粮之事。

    这乃是利国利民之举,其实朝廷也不是没有这个想法过,毕竟运河到不了辽东。

    为了往辽东边线运粮,朝廷的人力物力所耗巨大,而走海路无疑是一件省时省力之事。

    只是碍于早先年沿海并不平静,而朝廷根本没有多余的银子用来建造船只,并补充水师兵力,只是用来为边线运粮。

    如今这两样都不是问题,经过一番调整之后,朝廷出钱重整了巢湖水师,并将巢湖水师并入福建水师,负责开辟海路运输之事。

    自此,再往辽东运送军用物资,便可走海路了。

    而这趟便是首航,四喜通过水师舰船给祁煊捎带了不少东西。

    除了粮食与一些日常用物以外,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四喜四处寻来的种子。

    这些种子有些是从大昌境内找来的,还有些则是在海外来物。

    因为四喜早就来信说找到了两人所要之物,所以祁煊特意带了人外出接应。

    祁煊整整出去了十多日才归来,回来就听说秦明月再度有孕之事,将手里的事都丢给手下,便匆匆忙忙回了宅子。

    他回来的时候,秦明月正在午睡。

    踏进门,香巧几个纷纷曲膝行礼问安,他摆了摆手,便将她们挥退下去了。

    卧房的槛窗半开着,窗下的大炕上铺着碧青色细棉褥子,其上睡着两个人。

    一大一小,大的在外,小的在里面,秦明月穿了身水红色的薄绸寝衣,昀哥儿也是一身寝衣,却是蓝色棉质的。

    两人胸口以下盖着一层薄绸被子,睡得正是香甜。

    虽是六月暑天,可辽东的夏天并不炎热,再加上这大黑石建造的房子冬暖夏凉,若是不盖被褥睡觉还是会冷的。

    昀哥儿睡觉从来都不老实,总是睡着睡着小胖腿儿就伸在了外头,这次也一样,一只腿翘在被子上,睡得四仰八叉,整个人都是斜的。

    祁煊失笑,上前给他将被子盖好。

    这动静惊醒了昀哥儿,他一下子醒来了,也不迷糊,就爬了起来,惊喜地看着祁煊:“爹你回来了?”

    都这样了,秦明月自然也醒了。

    她坐了起来,难掩喜色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也没人来说。”

    一大一小,都是同样的坐姿,盘着腿坐在被子里头。

    两张有些相似的脸,都惊喜地看着自己,祁煊多日的辛苦和疲累顿时一扫而空,心里软绵绵的,像似要化了一般,嘴角止不住往上翘。

    “刚回来。”

    他在炕沿上坐下,“听德全说你有了,就匆匆赶了回来。”

    秦明月抿着嘴笑。

    祁煊却是不经意地拢了拢眉:“怎么就有了呢?

    咱们平时不是……”

    自打秦明月生了昀哥儿,祁煊舍不得她再吃苦受罪,也是那次被吓到了,就跟她商量不再生了。

    秦明月态度暧昧不清,倒是祁煊剃头担子一头热,没少折腾出些事来。

    起先是打算吃药,可任谁都知道避子汤之类的东西喝多了对女人家不好,祁煊就专门寻了一个妇科圣手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

    具体秦明月也不清楚,只是祁煊突然点亮了算她安全期的技能,甚至学会了体外。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直避着孕。

    可这种事情哪能是掐着日子来的,尤其祁煊素来喜欢痴缠秦明月。

    自打昀哥儿出生后,已经耽误了两人许多事,他平日里也是能忍就忍,实在忍不住了,夫妻二人每每总是趁着昀哥儿不在,或是在浴间里,或是在其他别的什么地方,成就一番好事。

    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似乎特别刺激,所以每次祁煊格外兴奋。

    一兴奋过头不就破功了,也幸好他做了两手准备,也一直没闹什么事。

    可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见偶尔破功也没出事,祁煊不免松懈,这不就闹出‘人命’了。

    听及此言,秦明月忙轻咳着打断了他的话,孩子在旁边说这事,这人也真不知害臊。

    她红着脸嗔道:“你忘了那天了……”

    听到这话,祁煊也想起不久之前的那场荒唐,不禁老脸一红。

    可同时心里却是浮想联翩,觉得那样真是不错,等找到了机会再试试。

    而秦明月也是霞飞双颊,娇艳不可方物。

    昀哥儿正是喜欢听大人说的时候,可爹娘打得这谜实在太深奥了,他根本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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