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是别人惹我,您说该怎么办?”况且站了起来。 如果孟梵君试图压制他,他马上就会离开,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篇云彩。国子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他离开这里一样可以读书求学,想用开除来吓唬他,未免小瞧他了。 孟梵君心里一叹,这一招没用,况且根本无视他的威胁,只好委婉道:“若是别人惹到你了,你的回击也要有限度,至少别把人弄残废了,否则我也不好说话。” 孟梵君又给他讲了些国子监的现状,这里不仅有各地求学的士子,也有一些鼻孔朝天的公侯子弟,还有许多外国留学生,倭国的韩国的安南泰国的等等,都是大明的藩属国,这些学生一般都还比较老实,毕竟大明是他们眼中的天朝上国,所以他们也不会主动惹事,但也不能随便欺负人家,假如真的闹出事来,牵涉到外交,朝廷那里也有麻烦。 况且点头表示记住了,心里却很不舒服,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孟梵君的敲打,却也是有忍受限度的,超过这个限度,他肯定会造反。 他甘心情愿接受管束的只有陈慕沙一人,魏国公是只给面子不给里子,练达宁深谙他的心理,所以从不对他说重话,更不要说孟梵君了。 试探了一番,理论了一番之后,开始正式上课。 在这一点上,孟梵君的确没说错,什么时候上课,一堂课多少时间都由他来定。 这种一对一的上课是国子监里很少有的,一般的都是一个老师教许多学生,这一点跟后世的大学没有太大的区别,也可以说明朝的县学、府学、国子监,已经是后世小学、中学、大学的雏形,只是当时限于财力和师资,能够接受教育的人非常少,百分之八十左右的人都是文盲。一个国家只有南北两京两所大学,能够培养出来的毕业生自然有限,所以那些师生传授的私人教育就显得格外重要,大部分读书人唯有通过私人教育完成学业。 孟梵君对易经的研究是标准的儒家易,他没有用京房的纳甲体系,而是用纯粹的儒家学说来阐述易经。 由于精通医学的缘故,况且对京房易并不陌生,这一点连陈慕沙都不敢小瞧,两人一起谈论中医时,经常会涉及到京房易。有一次,在谈论到京房易时,况且认为可以把它跟中医的脉络穴位学说联系起来考察,这让陈慕沙感到别开生面。 况且当然也不会因此就对孟梵君的儒家易有排斥心理,易经就像一头大象,百家对易经的解释其实都是盲人摸象,有的摸到一个鼻子,有的摸到一条腿,至于易经的实质,恐怕没人敢说自己心里有谱。 况且想到一件事,后世有一个国际易经学会,尝试用模型来解构易经,而且利用超算来解构,结果超算运行了几年,一个结果都没出来,由此可见一本薄薄的易经蕴含的信息量有多大,根本无法条分缕析。 陈慕沙也精于易经,却从来不教况且易经,估计就是觉得况且从中医学的角度来研究易经更有独到之处吧。这一点也是许多大家公认的,跟易经关系最密切的就是中医理论。 况且认真听讲,不管他是否完全同意孟梵君的观点,他都准备先全盘接受下来,以后再考虑哪些地方该吸收,哪些地方该扬弃,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何况孟梵君是海内儒家易的权威。 “你是不是好奇我不给你讲京房易?本来我给别人上课也是讲的,不过听说你对京房易有独到的研究,就连陈兄都表示佩服,也就不用我再啰嗦了。”讲到最后,孟梵君解释了一句。 “弟子知道的只是医学上的一些道理,还不算是纯粹的易经。”况且听孟梵君这样说,只好谦虚一把。 “也不能这样说,陈兄很少夸人,他既然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京房易我就不赘述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