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孩子夭折后,我们夫人悲痛欲绝。幸而,老天垂怜,转过年来,我们夫人又有了身孕!” “原本,这是喜事,但我们夫人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夭折的长子,她便开始胡思乱想。” “夜里也总是做噩梦,不是梦到孩子出了意外,就是梦到孩子被人抢走了!” 赵嬷嬷也算精明,没有在公堂上说张夫人害怕自己了儿子后会被朝廷弄到京城当人质。 但,京兆府尹知道当年的事儿啊,赵嬷嬷哪怕说得隐晦,京兆府尹也明白了张夫人的担心。 虽然觉得张氏这个侯夫人有些矫情,不过都是做人父母的,京兆府尹能够理解,并且能够以此而推测出某些事。 他眯起眼睛,掩住眼底的精光,没有开口打断,而是继续听赵嬷嬷讲述。 “老奴是夫人的乳母,说句不怕僭越的话,在老奴心中,夫人就像我的亲生女儿。” “看到夫人因为一些胡思乱想而忧心,日益憔悴,老奴的心哪,就像针扎一般的疼。” “老奴不忍心夫人受此煎熬,恰巧,老奴的儿媳妇也怀了孕,算着临盆的时间,跟夫人差不许多。” “老奴便生出了一个想法:若是侯夫人生的是个女儿,自然不怕;可她若是生了儿子,而我儿媳妇恰巧又生了女儿,我、我便把孩子换过来!” 赵嬷嬷缓缓说着。 京兆府尹却忽然问出一个问题,“这件事,张夫人知不知情?” 其实,京兆府尹想说的是,张夫人是不是才是整件事的幕后主谋! 还是那句话,侯府不是寻常百姓人家。 就算赵嬷嬷是有体面的奴仆,但侯夫人生产,绝对是整个侯府的大事。 不说太夫人、二夫人等主子会在产房外面守着,就是产房里,也有一大群的丫鬟婆子围着。 这般众目睽睽之下掉包,如果没有主人的允许,只一个老奴,真的很难做到! 除非有主子在背后筹划安排。 “没有!我们夫人并不知情!”赵嬷嬷无比坚定的否认。 她主动跑来“自首”,为的就是把张夫人撇出来,如何肯让她沾上一丝一毫的嫌疑? “这一切,都是老奴自作主张!” 赵嬷嬷说完这话,将身子深深的伏下去,额头抵着青石地砖,重重的磕了一下,“老奴该死,老奴愚钝,以为是为了夫人,却犯下了大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