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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铃铛回道。

    布衣书生又道：“东土神州，仙、人、阴三界，是不是正一道统御，轮回大道，是不是正一道维持？”

    “都是，你问这些做什么？”铃铛心中感觉不妙，曲无双也是眼皮一跳，便见那书生冷笑道：“既然是这样，那作为大道第一，东土的主人，轮回护道者，此刻却无计可施，自己没本事，又怪别人强过他们，实在是虚伪，实在是无能。还有，如今是大道之争，用什么手段都不为过，难道当年正一道赢过全真道而成为大道第一的时候就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吗？现在反倒是讨论对错是非，简直是强盗理论，两人争斗，一人打另一个人，后者不是对手，就指责前者动手不好，可一旦有机会，估摸后者动起手来比谁都凶猛，莫非只有你可以欺负别人，不可以别人欺负你？”

    顿时曲无双和铃铛都是被说的哑口无言，她们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文若成和刘柄权了。

    那布衣书生显然还有话说。

    “既然正一道怜悯众生，那为何不想法子解决问题，要知道正一道仙帝可是有随意行走三界的神通，那她为何不去阴界恢复轮回之道的运转？为何不来解救苍生，却要如同缩头乌龟一般躲在高高在上的仙界紫霄殿里不敢出来？只派你们跑出来装好人，明明有法子解决问题，却又不解决，这便是你们的对，这就是你们的善？为何正一道不愿意为了天上苍生，主动认输，正一道仙帝为何不为了天下丧生，自裁于天地之间，让出东土神州，由适合者执掌东土？”

    “所以说，是你们正一道虚伪，明明看出大势所趋，却不愿承认失败，非得拉着别人，牺牲别人来负隅顽抗，只是为了保住那些高高在上仙人的地位，如此，我再问你们，究竟是谁做错了？”

    此刻铃铛气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曲无双秀眉紧锁，其余人都是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显然，都是被这布衣书生一番言论说的哑口无言。

    “哼，自古成王败寇，这个道理，连在书社当中读书的小孩子都懂，正一道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这就是天道大势，强者才有话语权，就算是今日我将你们全部诛杀，将来你们赢了，可以说我是作恶多端十恶不赦的恶人，而如果我们全真道赢了，那我杀你们，反而是立了大功，是诛杀敌道贼人，为平定天下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所以，懂了吗？这世上没有什么狗屁善恶，一切以实力说话，对和错，只有强者和胜利者才有资格界定，对你们来说，是你们正一道如今只能苟延残喘，没有一丁点反抗之力，不过你们放心，虽然我要杀你们轻而易举，但眼下是不会的，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正一道的虚弱，不堪和自私自利，告诉你们，这就是大势所趋，让你们所有人都亲眼见证，然后若干年后，将今日的一切罪过都归到失败者头上，让你们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说完，布衣书生哈哈一笑，在绝对的自傲和得意当中，摇着羽扇缓缓而去，只留下面色苍白的曲无双和铃铛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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