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师叔的路过-《浮生烬:与妖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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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一幕,夜白终归什么也没有说,正打算继续闭上眼睛之际,就见马车一阵激荡,‘彭’的一声,轮子似乎卡到了石子,刹那间将莫长安整个人颠得悬空起来。

    眼见着小姑娘下一刻就要被晃的撞到马车上壁,夜白眉梢一蹙,顾不得思索什么,他下意识便伸出手,试图将她拉稳。

    然而,就在这时,马车又是一阵晃动,整个儿便倾斜过去,轰隆隆的巨响自四面八方而来,似乎是滚石砸下,惊得尚且在睡梦中的莫长安猛地一睁眼。

    “师……”正想问夜白发生了什么事,转瞬间马车一个跌撞,似被重物砸去,一阵天旋地转的功夫,莫长安整个人也随之往夜白的方向急速飞去。

    她本就是大梦初醒,处于朦胧,这突如其来的异动,不过转瞬之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因惯性的缘故,朝着夜白的怀中扑过去,几乎就要呈女上男下的姿态相互对视。

    只是,她的确是如梦初醒不错,但夜白却是清醒灵敏异常,就在她不受控制的扑来之际,夜白早已蹙眉伸手,试图阻挡她的靠近。

    平日里夜白伸手,最大便是抵着莫长安的脑袋,毕竟两人身量差距有些大,小姑娘太过玲珑。

    可今日,两人本就是坐在的姿态为先,马车左侧着地,也就是说,在这般情况下,夜白与莫长安已然处在一个高度之上,他这忽然的伸手,径直便落在了某个非礼勿视的部位之上,瞬间气息停歇,场面尴尬。

    “夜白!”莫长安瞪大眼睛,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羞愤的红晕:“把你的爪子给姑奶奶挪开!”

    她咬牙切齿的说着,恨不得一刀下去,把这撑在她胸前异常炙热的手给砍断。

    天知道她有多么想弄死夜白这狗东西,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大力的阻着,就像是被一颗大石子儿砸中……她的胸疼到无法呼吸吗?

    暗暗抽一口气,莫长安疼的脸色愈发红了起来,几欲滴血。

    而那厢,夜白显然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般模样,他整个身子僵硬起来,尤其那只触到柔软的手,火辣辣的烧着,堪比伸入油锅还要煎熬。

    面色如常的收回手,这一刻,夜白脑中一懵,完全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所作所为其实……并不是解决的法子,因为此时两人已然是呈躺着的状态,就见他的手才收回的那一瞬间,莫长安整个人便落入他的怀中,就像是一朵软乎乎的云彩,甜糯糯的味儿充斥口鼻,娇小玲珑,令人爱不释手。

    空气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马车外的声音,仿若消匿了一般,对莫长安和夜白并不起任何影响。

    “出了意外。”夜白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无波无澜,一如他此时面容冷峻依旧一样,只淡淡道:“你先起来。”

    这一次,他也不喊名字了,仿佛‘莫长安’三个字烫人口舌一样,避而不谈。

    “等等!”莫长安嗓音有些发闷,疼的眼泪都要落下了:“让我缓一缓!”

    她深深以为,她的胸可能要碎了,被夜白猛的撑住,本就是极致的疼人,其震动,绝对不亚于男人下腹被踢一脚的感觉。

    可偏生夜白松手的那一瞬间,她的胸更是‘咚’的一声,压在了夜白的胸口。

    天知道,这素日里也算是秀雅的师叔,竟是有如此一副胸肌,以至于神经紧绷的空档,给她造成了可怕的二次伤害。

    “怎么,受伤了?”一听那明显不对劲的声音,夜白忍不住一顿,就要起身:“莫长安,你……”

    “我让你别动!”他的动作,直接便刺激了莫长安,就见她气的一个撑起,整个人俯视着夜白:“我都让你别动了,你这人怎么不听话?”

    她脸色红的滴血,整个人压在夜白的身上,细细短短的胳膊撑起,嗔着一双上挑的眸子,面若桃李,灿若朝阳,哪怕是生气,也这样的惹人心颤。

    她气的不行,根本理会不到现下她与夜白的姿态是多么暧昧,更何况胸口处传来的刺痛,让她心中委屈的不得了,生怕这阵子疼意会持续很久。

    愣愣盯着莫长安半晌,也不知过了多久,夜白才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覆下一片剪影。

    “把眼泪收起来,”他蹙着眉梢:“莫长安。”

    分明是想着让她别哭,可不知为何,在想到她那双红扑扑的双眼时,夜白脱口而出的,竟是如此生硬的话。

    “夜白!”这一激,径直便将莫长安气的跳脚:“你知道姑奶奶这个胸多疼吗?你知道吗?要不要我给你下边儿来一脚,你自个儿体会一下?”

    她强悍的骂着,要不是还存了几丝理智,恐怕是要像个男孩儿一样,掀了衣服让他瞅瞅。

    要说自己的胸口现下留下一个巴掌印,莫长安都相信!

    夜白哑然,本是暧昧的气氛,此时更是燥热的厉害。他垂着眸子,身子僵硬的如同死尸,可体温却急速攀升,烧的他耳根子几乎滴血。

    他素来是记忆极好,方才触手软乎的感觉,他记得极为真切……想到这里,他不由眉峰愈渐拧紧,薄唇抿起,脑海中浮现清心咒的梵文,试图沉下心来。

    好在这一幕,莫长安并没有在意,她自顾自的发着脾气,又是骂骂咧咧了几十句,完全忘了这会儿自己和夜白太过暧昧,姿态之间,引人遐想。

    “大哥,这马车里头的人,是不是给砸死了?”就在这时,外头传来男子惊疑不定的声音,搅乱了这一潭春水。

    ……

    ……

    被外头的声响惊起,夜白才蹙了蹙眉梢,目光落在莫长安的脸上,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直到外头交谈的声音愈渐大了几分,他才忍不住出声,淡淡道:“莫长安,还疼吗?”

    他嗓音低沉而性感,问的莫长安一愣,下意识停住了嘴。只这个时候,夜白却是继续道:“不疼了,就起来。”

    冷冷冰冰的几个字自他薄唇吐出,馥郁生香,一如谪仙。仿佛现下他们不是暧昧姿态,而是远立而望。

    “大哥,这玩意儿怎的没门?”外头又响起男子粗哑的声音:“分明方才瞧着是有门的啊!”

    莫长安闻言,偏头朝着马车帘子的方向看去,出乎意料的是,原本该是有帘子遮挡的一处,此时竟是铜墙铁壁,整个被封的死死。

    心下知道是夜白为防他人闯入才在马车倒下的一瞬间施法封死,她便也不觉惊起。

    “暂且放过你一次,”想到自己胸口的疼痛缓和了一些,莫长安哼哼一声,仿若无事般从夜白的身上爬了起来:“但你可记着,以后必须离我一尺远。”

    一边说,她一边轻松坐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马车也在一瞬间,晃动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马车便回复了原本的状态,她和夜白也成了各自坐着一侧的姿态,安然无恙。

    “我靠!”外头响起一阵惊呼,显然被吓得厉害:“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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