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那些年一个人的冷暖悲凉-《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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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素听到木子的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她怎么会不知道易冬辰不是愿意的,是被逼迫的,但是她也知道易冬辰是习惯性的反对,不管是安排怎样的女孩子,他都不会喜欢,她原本是认为易冬辰和木子相处一段时间,就会现木子的好,就会慢慢的进入角色,但是没想到,他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木子,也不给他自己!

    安若素有些歉意:“木子,对不起,是妈对不起你!”

    安若素终于承认了,木子的猜测也终于证实了,她是有些怪安若素不告诉她真相,让她像个傻子一样满心的期盼,然后失望的彻底,但是转而一想,就算是安若素告诉了她真相,这一切就能改变吗?木氏的危难她不可能视而不见,对易冬辰过于美好的幻想不可能因此而破灭。

    木子憋住即将流下来的眼泪,压着声音,只说了一声:“妈,我知道了!”

    木子这个样子让安若素心疼:“木子,你听妈说,妈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我答应过你妈会一辈子照顾你,就一定会照顾你,冬辰可能现在还不能适应,不能接受,但是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个男人,浪子回头金不换哪,他不是真的爱外面的那个女人的,他是我的儿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所以我对你们的未来有信心!不过如果你不能接受,妈也可以为你另做安排!”

    安若素说着也有些失落,也在想到底是不是自己做错了,这样做是不是毁了两个孩子的幸福,但是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木子和易冬辰,她觉得他们俩肯定是要在一起的,没有比他们更适合彼此。

    木子走到安若素身边,抱住她:“妈,不要难过,这点事情还不至于将我打到,你忘了,我就是一个仙人掌,插哪里,活哪里的!”

    以前木子就自诩为仙人掌,虽然有些扎人,但是生命里却是极强的,在恶劣的环境,即使没有阳光雨露,即使是狂风骤雨,她也依然能够存活。所以现在,只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怎么可能就将她的生活带入毁灭的深渊呢?

    安若素也抱住木子,有些难过:“孩子,相信妈,妈会帮你的!”

    木子表面上应承着,但是在心里却没有这样想,还是顺其自然吧,爱情这个东西从来就不是帮来的。

    木子简单吃了一点,就出门,安若素问:“你去哪?”

    木子回答:“上班啊!”

    木子从毕业之后就开始在上班,做对外汉语老师,这次和公司是有请假,但是还好她留了一个心眼,并不是请的婚假,她知道易冬辰和安氏在海城的位子,所以不想搞得沸沸扬扬,被别人知道了,她估计连简单的班都没得上了,所以她请的是事假。

    安若素听到木子要去上班,心里有些疼:“木子,今天是你结婚后的第一天啊,妈给你买了机票,你出去玩玩,好不好?”

    今天应该是木子和易冬辰蜜月的第一天,安若素早就名人准备好了机票,即使现在易冬辰不在,木子也可以一个人出去散散心啊。

    但是木子拒绝了,回头对安若素一笑,让她放心:“妈,我觉得还是工作最能让我觉得充实!”

    其他都是假的,只有工作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一个弃妇又怎么样,一样能在工作中活出自我!

    到了公司,同事思瑾不敢相信的看着木子:“我说你这个女人,不是请了半个月的假吗?这才几天哪,就回来了?”

    木子请了半个月的假,结婚前三天开始没上班的,今天是第四天,就出现在公司,同时有些惊讶也是正常的。

    “事情办完了,自然就回来了!”木子有些累,只是淡淡的回答。

    可是思瑾却换上了一副神秘的脸色,悄悄的靠近木子:“我说木子,你不会是怀孕了,跑去做人流了吧?”

    人流之后一声一般会建议休息个半个月,木子这时间太像了。

    木子直接拍了她一下:“要是真做人流,我能现在就回来?”

    思瑾一想也对,不过她立马又反驳:“你想了想,又不做了啊,还是生下来比较好,就等着休产假呗,木子,你瞒的够紧的啊,那个男人是谁啊?”

    木子真的是无言了,这个思瑾就是全公司最八卦的,她直接又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的脑洞这么大,可以去写小说了,去吧!”

    木子不欲和她纠缠,就直接拿着课本准备去上课,但是思瑾拉住她:“这还没到上班时间呢,我相信你没有怀孕醒了吧。”之后又换上一种极其神秘的神色:“你知不知道,昨天海城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难道生了命案?

    木子好整以暇,等着她说下去,思瑾突然拿出一份杂志,晃到木子的跟前:“你看,海城排名前三的钻石王老五昨天结婚了。”

    木子一看,封面确实是她和易冬辰,好在她的半张脸都被婚纱遮住了,要不然这样大幅度的报道,她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标题上写着,安氏总经理和木氏大小姐,还好还好,没有写她自己的名字,或许对于海城的媒体来说,还真的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她真的是默默无闻啊,几乎没有出境的机会啊。

    但是思瑾突然盯着木子的脸仔细看起来,木子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思瑾,你又是有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论断?”

    不知道为什么,思瑾这样看着,木子就是莫名的觉得心慌。

    果然思瑾接下来的话坐实了她的论断:“木子,这新娘不会是你吧,你看和你的身材好像,她也姓木,你原来不是请假去流产,是请假去结婚了啊?”

    思瑾的声音很大,木子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这是要全公司的人都听见吗?

    木子说:“你有没有脑子,能不能好好想想,如果我真的是这里面的新娘,我现在还能在这,我不去度蜜月?再说了,我要是真的嫁给了易冬辰,我还需要在这里上班吗?我可是人人眼中羡慕的易太太,用得着在这为了五斗米而折腰吗?”

    思瑾听着也挺有道理,后来点点头:“也对,只是身材比较像而已,你没有那么好的命!”

    思瑾原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却说在了木子的心上,是啊,她木子没有那么好的命!

    重新拾起课本,面无表情的走进教室,开始上课!

    又是一次一个人独坐窗前,大婚的那天晚上月色就如现在这般好,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易冬辰都没有再回来,木子誓,不会再对他有任何期盼,就在安宅这样生活着吧,总比木家水深火热的日子要好,就算没有男人又怎么样?

    等到易冬辰哪天回来要离婚的时候,再说吧。

    突然阳台处传来声响,木子来到阳台,原来是安若文回来了,她的婚房和安若文的房间是连在一起的,他这一去云南就是三个月?

    “舅舅,你搬回来了?”木子问,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说过自己已经搬出去了,现在又出现在这,肯定是又搬回来了。

    果然是豪门公子的命,适应不了外面的颠沛流离。

    安若文佯装让自己表现的很轻松:“来看看你婚后生活啊,看你是不是个幸福的小女人!”

    安若文是真的刚回来,确实不知道木子现在的生活状况,但是他觉得很少会有男人能够拒绝木子的美好,所以他一点也不怀疑易冬辰会爱上她,他们开启婚后的美好生活。

    但是木子变了颜色:“舅舅,你这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么?”

    还记得婚前的那一晚,安若文找到她,让她慎重选择,易冬辰不是那个正确的人,但是木子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就算是飞蛾扑火,她也要等到灰飞烟灭之后才会死心。

    但是现在的状况,可不是让安若文说准了吗?他可不就是来笑话自己的吗?

    安若文看着木子不像是开玩笑,也正了颜色,轻轻的问:“他对你不好?”

    木子摇摇头,都没有见过他的面,谈什么好不好?

    安若文又问:“他和外面还没有断干净?”

    木子还是摇摇头,岂止是没有断干净,简直是越来越联系紧密了,沈清宛孩子一生,易冬辰和她还能断的清楚吗?

    安若文急了,声音大了点:“木子,到底生了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性告诉我,不要让我为你担心,行不行?”

    木子惊讶于安若文的反应,但是安若文这样逼迫,她还真的就一口气全说出来了。

    “舅舅,你又何必逼我,现在这样的日子我可以过,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易冬辰也没有什么做的不对,大婚当晚就走了,总比欺骗我之后再走要强的多吧?”

    木子确实是这样认为的,易冬辰在大婚当晚没有伤害她,虽然极有可能是因为厌恶,懒得碰她,但是木子依然感谢,但是保住了她的清白之身。

    安若文几乎是吼出来了:“木子,你说什么?他从大婚之后一直没有回来,一次也没有?”

    木子点点头,虽然她很不想点头,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容不得她质疑!

    安若文的心又是隐隐的扯着疼痛:“木子,你不应该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易冬辰也不是你的良人,现在还有机会反悔,你走,我带你走!”

    没想到他的退出竟是伤害了木子,如果是这样,他当初又何必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既然易冬辰不能给她幸福,那么就不要干涉她的幸福。

    木子知道安若文是在替自己担心,她给了安若文一个放心的眼神:“舅舅,你就放心吧,现在的生活真的挺好的,你要想一想,这里的生活再不济,总好过在木家的生活吧?我一点也不觉得孤单,真的!”

    在木家,虽然那是自己的家,但是妈妈早就不在了,现在是继母张兰当家,对她的苛待是每天都会生,木远清和木容为了帮助自己,经常和张兰是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整个家里是鸡飞狗跳,也许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她,所以她走了,也是还木家一片安宁。

    再说在安宅,安若素对自己挺好的,事实上安若素一直对她都挺好的,所以她现在过的也算是顺心,只是不知道这样的顺心还能维持多久而已,因为她知道,易冬辰迟早是要为外面的女人正名的,她迟早是要让出这个易太太的位子的。

    安若文的眼神很受伤:“木子,你宁愿在这里独守空房,也不愿意跟我走,对吗?”

    木子不明白安若文为什么会这么说,她知道安若文和自己关系好,热心肠,不忍心看她过这样的日子,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的关系也变了。

    “舅舅,如今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易冬辰的太太,再不是那个单身的木子了,你带我走,走去哪?虽然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之间没什么,但是人言可畏,我们都回不去了,再说你也不可能一直单身,以后你有妻子了,要怎么解释我的存在?”

    木子带笑的说着,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不想安若文跟着心里压力很大。

    安若文明白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和自己有什么,她说人言可畏,说明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让这些人言坐实,所以自己在她的眼中,只是一个邻家大哥哥的形象,即使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她还是感觉不到,只能说明,她的心根本就不在他这。

    安若文也笑了:“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尽管过来找我,我先走了!”

    木子问:“你去哪?你不是搬回来了吗?”

    安若文回答:“谁说我搬回来了?还是说你希望我搬回来?”

    安若文就是这样,说话总是让人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就比如这一句,他明明说的就是肺腑之言,只要木子说希望,他就会立马毫不犹豫的搬回来,但是他偏偏是以一种这样玩世不恭的口气说出来。

    不过一般情况下,木子直接当他的话是开玩笑,她说:“你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木子也是开玩笑,但是安若文还是听进去了,她不希望他回来,也许是觉得一个大男人在家不方便吧,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她舒心点,所以他不会回来,只会暗暗的关注着她!

    安若文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安若素,可是他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装作没看见一样准备离开。

    “你站住!”安若素气结,这个弟弟现在愈的难以管教了,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从小就方法用错了,不该那么民主,就应该专制一点,现在搞得他年纪不大,想法不少,而且还都是自己的想法。

    好,让他站住他就站住,安若文回头,看着安若素,等着她开口,不知道这次又要收回他什么。

    “你有多少天没回家了?”安若素走近他,有些不满,前段时间她一直操心易冬辰和木子的婚事,所以对于安若文就放松了些,谁知道他竟然搬离了安宅,还三个月不知踪迹,就连易冬辰的婚礼他都没有来,他的反叛情绪竟然就这样严重吗?

    安若文双手插在裤袋里,很是开心的一笑:“姐姐,你莫不是忘了,你已经断了我的钱粮,我只怕你哪天将我赶走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所以我就识趣点,自己走喽!”

    其实安若文对安若素还是很尊重的,即使安若素经常逼他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但是安若素一个人将他带大,又一个人撑起安氏,这些安若文都是感念在心,只是今晚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和安若素说话也充满着刺味!

    安若素真的就被他噎到了:“安若文,你到底在说什么,这里是你的家,我何时说过要赶你走?”

    这要是真论起来,这安宅应该是安若文的产业,毕竟他才是爸妈的儿子,而她安若素只是个女儿,只不过被爸爸接回来的而已,这安若文突然说这样的话,叫她情何以堪?

    安若文见安若素真的生气了,也改了刚才很欠揍的样子,扶着安若素的肩膀,让她到沙上坐下,语气也变的调皮了些:“我的好姐姐,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我只是开玩笑的,你何必当真?”

    安若素盯着安若文:“你今晚心情不好?”

    安若文是她一手带大的,安若素自认为还是很了解的,安若文今晚说话很少奇怪,所以安若素断定是心情不好。

    安若文很直接的回了句:“是啊!”

    他今晚本来心情就不好,只是因为木子!但是话刚一说出口,安若文就惊觉自己说错话了,他这样一回答,安若素肯定要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他总不能和她说实话吧?

    果然安若素还是问了出来:“为了什么?”

    安若文狡猾的眼咕噜一转,已经有了答案:“还不是那些个稿件,卡主了呗!”

    安若素知道安若文肯定又是因为这个,卡文卡文,这是他心情不好的通常原因。

    安若素瞪了他一下:“你自己寻不开心,你为什么就对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感兴趣,你要知道你是个男人,并且还是安宅的男人,你这样没一点担当,你让我以后怎么和爸妈交代?”

    在安若素的眼里,玩弄文字的人都是酸溜溜的,穷酸穷酸,每天就想着花前月下,郎情妾意,殊不知这一切如果没有物质烘托,都是镜中月,水中花!

    她自己就吃过这样的苦,不能再让安若文陷进去,他必须迷途知返!

    每次和安若素谈这个话题,安若文总觉得和安若素说不通,在安若文看来,安若素只是个商人,所以没办法理解他这些有些情怀的人的内心。

    “我怎么就没有担当了?怎么就不男人了?”安若文可不高兴了,好男儿志在四方,难道一定要继承祖上的基业,才是有担当,才是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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