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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应该早知道了。”

    那晚他立在露台，恐怕就是在想这件事情，他心里是不是有了几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的感慨？

    钱启越念头纷呈，有诸多情绪想要表达，可话到嘴边，只剩下了一句：

    “差距还真是大啊……”

    楼成拿到兴省青年赛冠军，声名鹊起时，他犹有几分不服气的争胜心态，可一年一年过去，直至现在，他已完全麻木，彻底认输，觉得怎么追也追赶不上，应该现实的，理智的。

    郑瑜瞄了他一眼，忽然感慨笑道：

    “这事既我让沮丧，又让我充满希望，楼成那么轻松简单就跃过了龙门，外罡似乎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嘛。”

    “有道理……”钱启越认同点头，转身走向练习场外。

    他临出门口时，突然听见师姐郑瑜幽幽低语了一句：

    “但等到我们去尝试，或许就会发现外罡难到极点……”

    …………

    傍晚的阳光照入房间，将室内染出了一片金色。

    蔡宗明常被楼成嘲笑为女生般的睫毛动了一下，眼睛缓缓睁开。

    “我擦，睡这么久？”他回了半天神，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这两个月，他逐步接手家里的那摊事情，说忙吧，也不至于太忙，经常还能和暑假休息的方圆约会，可各方面都很生疏，造成压力极大，精神常常紧绷，身心俱疲，今天下午无事，他原本打算睡个午觉，谁知直接过了五点，而晚上还有一场不想参加又不得不参加的商务酒会。

    懒洋洋不想起身，先给方圆说了几句，他随手刷起了论坛和微博。

    一分多钟后，他眼睛霍然亮起，又惊又喜又觉得这TM一点也不科学。

    给楼成发了消息，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蔡宗明没急着恭贺对方，而是翻身坐起，嘴角含笑地望着窗外，好半天后低声自语了一句：

    “梦想啊……”

    他脸上笑容更甚，猛地掀被下床，找来衬衣、休闲裤、领带、小西装等穿好，在头上抹了点啫喱水，干劲十足地照着镜子。

    “不错，人模狗样的！”蔡宗明自我夸赞了一句。

    接着，他哑然失笑：

    “妈蛋，这叫疯起来连自己也骂？”

    “要是橙子听见，肯定会说，你丫相声功夫见涨，都能表演单口了！”

    …………

    江南省，纪家老宅。

    纪建章背着手，来回踱步，欣喜中又有点哭笑不得地骂道：

    “施建国这老货，这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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