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法预知的烦恼-《不轻易言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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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云帆横眉冷目,拂袖而去。

    见冯赋林苛责妻子,张心里特别过意不去,因为自己而让栗云帆受了委屈。一直以来,他和栗云帆的感情就很好,栗云帆一直把他当个孩子看待,卖了东西总是让他吃,他也把栗云帆当作自己的亲嫂子一样,一直管栗云帆叫嫂嫂,和这个嫂嫂无话不说。

    屋里的气氛僵住了,一时有些不尴不尬,每个人都沉默了。

    一阵温和的铃声响起,张哲源从兜里掏出手机向门外走去。一会儿后回到屋里说:“冯哥,俺堂弟催我呢!”

    “不行不行,张子说什么也不能走。”冯赋林还是执意挽留,“你就对你堂弟说,俺老板在道上有人,不让我走。”

    张哲源依然面不改色,说:“那冯哥扣我工资吧!”

    冯赋林无语,一筹莫展。

    要说在道上有人,冯栗夫妇、六子、老锁都知道张哲源有这方面交际。

    春天的时候,哲源刚到美胜百货门市不久,一次去冯赋林租赁的库房去打水,和库房附近的一家旅馆的老板发生了摩擦。旅馆老板倚仗自己是本地人,特别专横跋扈,傲慢无礼。盛怒之下,哲源向一个叫许飞的人打了一电话,叫此人带些人来,要以暴制暴,教训一下旅馆老板,以泄私愤。打电话时,栗云帆和老锁在跟前,清楚得听到这个叫许飞的人,在电话里是多么得霸气,慑人心魄。

    这个叫许飞的人是哲源的一个表哥,哲源刚到邯市时,这个表哥就对他说,如果有人欺负他,打电话就行了,打架有的是人。这个表哥到底在邯市是做什么的,其实连张哲源自己都不知道。他只觉得这个表哥在邯市还是有些势力的,就是自己的一张王牌。

    商人都以和为贵,冯栗夫妇,两人极力阻拦哲源,以息事宁人。在冯栗夫妇的一番劝说下,哲源这才罢手。其实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以至于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伤人又害己。

    现在哲源要走,冯赋林虽然极力阻拦,却又不和他撕破脸,看来对哲源之前的那个表哥还是有几分顾忌的。

    这时,一直静观其变田信不慌不忙插上一句。说:“我以前在渚河路内燃机家属楼的房子还没到期呢,那个谁住不住?”

    听外甥这么一说,冯赋林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喜色,如释重负。“这不找到房子了嘛,还走什么。”他笑呵呵地跟张哲源说。

    其实张哲源的本意并不想走,是冯赋林把他逼到了这步,要走其实他觉得心里好像也有几分舍不得。

    张哲源装作一副很平常的样子,淡然视之。欲送还迎地说:“房租贵了我可不租。”

    冯赋林大方地说:“房租我给你出一半,这月我再给你涨工资。”

    见张哲源不走了,冯赋林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张子,你刚才说让我扣你工资,我怎么能啊?就算我留不住你,工资这钱一分钱我也不能少你的。”

    张哲源沉默了一下,认真地说:“那咱们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

    虚怀若谷的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张哲源是否又能做到,不愉快的事会不会再次发生。

    当夜,张哲源就搬到了田信说的那个地方——渚河路内燃机厂职工家属楼。他听冯栗夫妇说过,冯家以前的门市就坐落在这个楼的一角,这是他们起初创业的地方。但是他听冯栗夫妇说到最多的还是冯烁,想到这,张哲源也不会觉得陌生。

    内燃机厂职工家属楼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外表看上去已经很陈旧。一层临路的房子大多都是门市和商店,楼道的内部是一条长过道,两侧为住房。哲源住三层向阳的一面,窗外正好有一颗高耸入云的梧桐树,夏天的时候可以遮阳,午夜睡醒后,还可以聆听风吹梧桐叶的哗哗声,是理想中的住房,只是他觉得离上班的地方远了些。

    刚搬来时,哲源每天早晨跑步去上班,傍晚安步当车散步回来。天气渐渐变热,就要进入暑期,步行也不是长久之计,他想要买辆自行车,却苦于腾不出时间。

    生活中虽然有很多无法预知的烦恼,工作虽然也很忙,可并未影响到哲源挖掘记忆深处的灵感。逝去的日子常在他灵活的十指下跃然“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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