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充实的生活-《不轻易言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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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王晋成纳闷地说:“德市队儿这小姑娘看谁呢?不止一次了。”
员工丘守业凑到王晋成身边看着眼前的情景,分析道:“项目部的人差不多都有家有室的,有几个离婚的也不招边儿呀!”
两人反复推敲,把公司的男职员一一筛选,丘守业最后把目标锁定在张哲源身上。王晋成虽然模棱两可,但还是否定:“不可能,这不可能。”
丘守业反驳:“怎么不可能,我本身不就是个例子吗?”
王晋成拍了一下脑门儿,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看来平时没少聆听丘守业的故事。于是说:“又提你当年,这一页儿咱能不能揭过去。”
丘守业笑了笑,听王晋成又提议:“那咱们打个赌。”
丘守业胸有成竹:“打赌你也是输。”
两人赌定,输的一方请客,从头到尾不置一词的刘立柱倒自发地做起公证人,显然是想从中分一杯羹。
然而在这场看似玩笑的赌局里,竟然没有输家,也没有赢家。
一连几天,张哲源都没有见到王若华,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像是烈日下的月季花一样萎靡。空气中的含痒量似乎也降低了,勉强才能接济上他的呼吸,他第一次体会到看不到一个人的感觉——失落。
张哲源向日记默默倾吐心里的感觉,诉说心里的感受,但他也极力保持乐观的心态,从容面对生活。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真真切切地闯进他的心里,走进他的世界,王若华是第一人,第一个女孩子。
这天晚饭后,张哲源同工友老谭、刘江伟一起去沙峪广场上游玩。
广场一角,朦胧的霓虹灯下。
张哲源扩胸转体做了几个热身动作,然后向前冲刺而去。他张开双臂连续翻了两个漂亮的跟头,惹得一旁的刘江伟大声叫好。
刘江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兴奋地说:“看师傅的。”
张哲源想要阻拦,只见刘江伟已经动身,筋斗云没翻成倒是直接摔了个人仰马翻。刘江伟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斜倚在长椅上叫苦连天。张哲源在一旁似幸灾乐祸地说:“我这是在田间地头上摔了多少次才练出来的,你练也不找个软地儿练。”
刘江伟苦笑着,突然发现不见了老谭,于是停止了哀叫。问:“老谭呢?”
张哲源四处张望,这才留意到静止的跑步机上早没了老谭的影子。
刘江伟看了一下手机说:“都十点了,老谭可能回去睡觉了。”
张哲源也这么认为,和刘江伟又四处转了一下,就回了三杉欣欣家园了。当他们回到生活区,发现老谭的屋门还上着锁,才知道真把老谭丢了。
本着工友的情谊,张哲源和刘江伟再次踏上了沙峪广场。
两人绕着广场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老谭,老谭竟然神秘失踪了。他们断定老谭临时可能有什么急事,没来得及打招呼才匆忙走开的。
没有找到老谭,两个童心未泯的年轻人倒玩起了捉迷藏,刘江伟竟也从张哲源的视线里消失了。
借助夜色和花丛的掩护,刘江伟正弓着身子向花池的另一端摸去,准备给张哲源来一个突然袭击。刚到花池的角,刘江伟就惊坐在地,原来张哲源早半蹲在此地恭候了,张哲源称自己这招叫守株待兔。
刘江伟不得不佩服张哲源精明和智慧,然而让刘江伟更佩服还不只如此。
两人笑语欢歌,沿着广场西幽暗的柳林小路正往回走,殊不知一场灾难已经悄悄逼近他们。从林子中突然窜出五六个身份不明的人,向他们吆喝着:“站住,干什么的?”
刘江伟机警地扯了扯张哲源的衣服,示意他快跑,可张哲源佯作不知,谈笑仍如往常。从杂乱的脚步声中,张哲源听出身后的大概人数,及他和刘江伟之间的距离,应该小于十米,确切点来说,应该在六七米之内。
刘江伟惊悸不安,只想丢下张哲源独自跑掉,见张哲源行若无事,也只好听天由命了。他们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跟了一段距离后,然后渐渐远去,直到完全没了声音,才长长地嘘出一口气,好在有惊无险。
刘江伟开始嗔怪张哲源,说:“徒弟,刚才你傻啦!叫你跑你怎么不跑?”
张哲源心有余悸,勉强地笑着:“你以为我不怕呀?”
“怕你还不跑?”
“你没听到刚才那伙人手中的铁棍声吗?如果你一跑,铁棍就会飞过来,你跑得过铁棍吗?”
“跟你在一起真是提心吊胆,让人受不了。”
刘江伟虽然还有点埋怨张哲源,但他还是由衷地佩服张哲源的心识和胆智的,自叹不如。张哲源很庆幸刘江伟的配合,也感谢他在危急的时刻,没有丢下朋友一个人逃走。
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张哲源第一次用智慧免去了一场无妄之灾,心理素质之强超出常人的想象。可面对王若华,他却总是手足无措,心慌意乱,同时也感到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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