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念之不反对直接叫长辈的名字,可是说话时候的语气必须恭敬,不然真是很没礼貌。 凯文扯了扯嘴角,“我这是回答你的问题,你扯到语气上是什么意思?黔驴技穷了吗?” 顾念之笑了起来,“黔驴技穷都知道,凯文先生你的华语学得真是蛮不错的。” “作为一个在美国出生长大的日裔美国人,还能说出一口播音腔的华语,你从小到大的华语老师一定是有些来头的。” 顾念之一只胳膊肘搁在被告席上,像是站累了想找支撑的样子,接着又问:“凯文先生,你从小到大的华语老师是谁,你还记得吗?” 凯文抱起胳膊靠坐在椅背上,不咸不淡地说:“这个问题跟本案有关吗?我可不可以拒绝回答?” “不可以。这个问题跟本案息息相关。”顾念之不动声色看着他,“如果你不说,我怀疑你身份造假的理由就又多了一条。” 尽管这样,凯文也没有直接回答顾念之的问题。 他朝陆安鹏看了一眼,陆安鹏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向法官申请休庭十分钟。 法官同意了他的提议,让他们下去商量对策。 在法庭旁边的小会议室里,凯文问陆安鹏:“这个问题我能回答吗?” 陆安鹏眉头皱得紧紧的,说:“我看不出来这个问题有多重要,为什么不能回答?” “我只是向你们咨询一下。”凯文也不高兴了,“你们不能给出专业指导,还要反问我?这是你们做事的态度?” 陆安鹏被凯文的话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说:“那你的华语老师都有谁?很厉害吗?” 凯文:“……” 他不悦地说:“你也被顾念之带歪了?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个问题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她真的不是在浪费时间,或者说,拖延时间?” “一旦开庭,时间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一旁的印度裔大律师阿里夫企图跟凯文解释,“只要你的华语老师没什么问题,就说呗,看她能翻出什么花花样。” 陆安鹏比较慎重仔细,他想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你的华语老师都有谁?说出来我们先做一个快速背景调查。” 凯文只好说:“我从小到大的华语私教只有一个,就是杜月明。她教了我十年华语,从我五岁教到十五岁。” “杜月明?”陆安鹏的眉头皱得更紧,“听起来有些耳熟。” “她很厉害的,现在在美国拥有一家很大的华语培训中心,已经不给人做私教了。”凯文给他介绍杜月明的背景资料,“她在去美国之前,在华夏的国家电视台做晚间新闻节目的主持人,华语非常标准。” 陆安鹏明白过来,松了一口气,说:“难怪顾念之说你的华语是播音腔,确实不同凡响。原来你的华语是这么厉害的人一对一教的。” 凯文笑了一下,看了看手表,说:“时间到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法庭上,顾念之还是不依不饶,追问凯文的华语教师是谁。 凯文胸有成竹地说:“是杜月明女士,她从我五岁教到十五岁,我的华语都是跟她学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