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哗——! 一盆透心凉的冰水泼了下来。 浑浑噩噩脑子里一团浆糊的赵良泽嗷地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 “谁?谁?谁他娘的……” 他用手抹了一把脸,正要开骂,冷不防看见了背着手站在自己面前的霍绍恒。 俊美的让人说不出话来的容颜还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似乎刚才并不是他泼了他一盆冰水。 赵良泽的腿一下子软了,几乎在霍绍恒面前跪了下来。 霍绍恒穿着齐膝军靴,抬脚踹了赵良泽一下,将他踹得在地上打了个滚。 “……酒醒了?喝点酒就耍酒疯,你这个样子,我可以开除你。”霍绍恒不紧不慢地说,声音并不高,语气也不凶狠,但是听在赵良泽耳朵里,却恐怖无比。 “霍少霍少,我错了我错了!”赵良泽几乎要给霍绍恒磕头了,“我不该借酒装疯挤兑您……您要打要罚都可以,求求您不要开除我!不要开除我!” 赵良泽一瞬间痛哭流涕,深深地恐惧笼罩在他心底,他这才发现,什么恋爱失恋,都比不上要被特别行动司开除来得痛苦! 不管有没有女朋友,他的伤痛都是可以忍受。 唯独被排除在特别行动司之外,才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堂堂七尺男儿跪在地上,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霍绍恒也没有劝他,就这样静静地居高临下看着他。 等他哭得精疲力尽声嘶力竭,才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架起腿,淡定地说:“哭够了?” 赵良泽抽了抽鼻子,使劲儿点点头。 他盯着地板上的水迹,是刚才霍绍恒泼他的冰水留下的痕迹,就是不敢抬头看霍绍恒。 “罚当然是要罚的,你知道我什么要惩罚你?” 赵良泽想起自己刚才在包厢里说的那些话,悔得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头。 他鼓起勇气抬起头,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霍少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乱说话,更不会挤兑您了……” 霍绍恒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以为我惩罚你是因为你挤兑我?”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赵良泽急了,一个鲤鱼打挺扑过去一把抱住霍绍恒的军靴,着急地说:“霍少别走啊!我……我……我知道错了!” 霍绍恒依然背着手,并没有回头,目视着前方,不为所动地说:“小泽,你的专长是技术,出外勤的机会少,而且从来没有在国外常驻过。我在想,这样其实对你并不好。” 赵良泽讪讪地缩回手,撑着地板站起来,嘀咕道:“……我有那么差?” “对,就凭你今天的表现,如果你是在出外勤,敌人早就发现你的破绽。你现在不是光荣了,就是牺牲了。”霍绍恒回头瞥了他一眼。 “光荣和牺牲是一个意思,霍少。”赵良泽朝他做了个手势,“我不怕。” 不就是死吗? 做这一行的,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嗯,因为我不想说另外一个意思。”霍绍恒转过身,凝视着赵良泽,目光中渐渐有了一丝冷意,“……或者你是想我说,你叛变了?” “绝对不会!”赵良泽猛地抬起头,双眸圆睁,“我宁愿死也不会叛变!” “小泽,我想你是有些误会,不是承受不住拷打的叛变才叫叛变。无意中的泄密也叫叛变。”霍绍恒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因为你一时心神恍惚,可能造成我们多少同事在国外牺牲,你想过没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