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念之当然怕,但怕就躲在这里不回去了吗? 绝对不行。 不过莱因茨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她不能太任性,从这边离开,又被那边的人逮住。 不管怎么说,莱因茨还算是个绅士,比塞斯那个贱人要好百倍。 顾念之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迟疑着说:“那怎么办?可我真的想回家。” “这样吧,你先在这里养好病,等你完全康复了,我再送你回家,好吗?”莱因茨的神情柔和下来,五官没有刚才看上去那么凛冽冷淡了。 顾念之很明智地知道自己不能跟莱因茨对着干,她乖巧地点点头,“好的,谢谢莱因茨。” “good-gir1。”莱因茨摸摸她的头,忽然听见背后的病房门响了一声,他放开手,转身看见给汉娜妈妈打针的护士出来了。 莱因茨带着顾念之又回到汉娜妈妈的病房。 汉娜妈妈很累的样子,躺在病床上都快睡着了。 见莱因茨带着顾念之进来,汉娜妈妈朝他们微微颔,含糊不清地说:“……你们好好相处,我要睡会儿了。”说完她就睡过去了。 顾念之和莱因茨跟汉娜妈妈告别之后,就带她回了夏绿蒂医院。 出医院的时候,莱因茨并没有叫人给他开车过来,依然叫了出租车,顾念之也没有说什么。 本来就是开个玩笑,她不会追着这点小事不放。 …… 两人回到夏绿蒂医院,顾念之乖乖地回到病房睡下,等着那些专家大夫一日三次过来给自己做检查。 她的所有数据指标都完美得不得了,过了两天,专家大夫们又一次提出要给顾念之做血检。 莱因茨这一次不在病房里,顾念之一个人面对着三个激动万分的大夫,看她好像在看小白鼠。 顾念之心情极为不爽。 她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只露出一个脑袋,大声说:“走开!我的病都好了!我不要抽血!” “……只是做个常规血检,不疼的。要是你怕疼,我给你打麻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近乎贪婪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针管,就像那种给牲口打麻药的针管,伸手过来揭她的被子。 顾念之大怒,索性将被子往上一踹,兜住那医生的左手,然后手臂把住那男医生拿着大针管的右手,往他自己身上猛地扎了下去! 那男医生惨叫一声,被自己手上的麻药针管扎到了,疼痛让他的手指下意识一缩,就把大半管麻药注射到自己身体里面。 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整个人一下子缩到地上,躺着一动不动了。 另外两个医生年纪比较大一些,看见顾念之跟这男医生争斗,都躲得远远地,不敢过来帮忙。 顾念之就趁着这个机会,赤着脚从病床上跳起来,跑到窗台上,一手把着窗户框,一手撑着窗台,一条腿已经挂在窗台外面去了。 看了一眼窗外,顾念之立刻觉得头晕。 她的病房可是在18楼啊! “你们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我说到做到!” 顾念之骨子里的执拗劲儿上来了,丝毫不肯妥协,她巴着窗户框,长披在背后,从窗外的风吹得四处飘扬,小脸比她身上白色的病号服还要雪白! 两个年纪大的医生吓坏了,连忙摆手,一连串德语脱口而出,让她下来,顾念之听懂了几句,但还是坚持用英语说:“你们出去!赶快滚出去!” 门外的两个保镖听见病房内闹了起来,推门一看,立即拔枪对准了顾念之。 顾念之被气得笑了,索性站在窗台上,大声说:“来啊!往这开枪!不然我跳下去了!” 两个医生这时真的急了,一起扑上去,将两个保镖拿着枪的胳膊抱住了,连声说:“不许开枪!不许开枪!她很宝贵!绝对不许开枪!” 两个保镖忙说:“你们放手!这样很容易走火!” 砰! 说话间,一个保镖的枪就走火了,正好打在地上躺着的那个被自己扎麻药的医生腿上,但就是这样的枪伤,这医生也躺着一动不动。 顾念之看得暗暗心惊,心想这麻药也太厉害了,如果真的被他们注射到自己身上…… 她打了个寒战,觉得还不如死了好。 枪声一响,外面更多的人冲了进来。 莱因茨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他不过出去开了个会,回来的时候去柏林的米其林四星餐馆买了点好吃的白香肠过来,就现顾念之的病房乱套了。 抬起头,看见顾念之站在病房的大窗台上,那窗子很高,有半面墙那么高,顾念之站在上面,白色病号服被风吹得鼓起来,飞扬的长绞在白色病号服上,赤脚如白玉,踩在黑色大理石的窗台上,像是黑色底座上开出的一朵昙花,看得人心里一紧。 “出去!”莱因茨来不及放下手里的餐盒,大声呵斥。 一听他的声音,保镖们一瞬间走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那两个年纪大的医生,还有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中年男医生。 “你们也出去。”莱因茨对着他们说德语,还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呈晕迷状态的中年男医生,“把他带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