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念之是何之初亲自带的律师,如果她出事了,何之初肯定要通知到。 “给何大律师了短信?管用吗?总监知道何大律师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吗?”史密斯怀疑地问,“我们四个人每个人不知道打了多少遍,到现在都没有回信!” 他用手拍着桌子,正在义愤之中,突然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不耐烦地拿出来一看,顿时呆住了。 “是……是何大律师的电话!” 史密斯举着手机哆嗦,激动地喊起来。 这么多天联系不上何之初,他们几乎都绝望了。 房间里另外三个人也兴奋了,都不说话,聚精会神的看着史密斯。 史密斯索性摁了免提。 何之初的声音从手机的麦克里传出来,是他们习惯的带着r尾音的美式英语,“……出什么事了?人事处总监没说清楚,念之怎么了?” 史密斯深吸一口气,对着手机麦克沉声说:“……顾律师,从十天前就失踪了。” 手机那边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何之初是没听明白,还是被惊到了,总之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史密斯以为那边是不是挂电话,才听见何之初的声音传来,他简单地说:“我马上回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史密斯和屋里的三个律师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又像是松了一口气,“好了,何大律师马上就回来了。” 他一回来,他们就有主心骨了。 …… 何之初的房间里,他坐在窗前,一手支着头,一手搭在沙扶手上,一动不动看着窗外的景色。 时值傍晚,快要落山的太阳像个圆圆的咸蛋黄,贴在西边的天空,正出最后一丝余热。 窗外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晚风一吹,落下无数片小扇子一样黄绿相间的小树叶。 一个穿着素色绸绢衣裤的女子拎着一个小藤篮,正弯腰在银杏树下捡拾落叶。 像是感觉到有人看着她的方向,那女子抬起头,对着何之初窗户的方向笑了笑,正是温守忆。 何之初并没有看她,他的视线看着银杏树的方向,其实是放空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顾念之的事。 怎么会这么巧? 他刚离开,念之就出了事…… 上一次是这样,上上次也是这样…… 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何之初不得不想,自己身边,还是有拖后腿的人。 他以为自己早把那些人清除干净了,现在看来,还没有。 最大的罪魁祸还潜伏在他周围。 不管这个人是谁,是什么身份,一旦被他揪出来,一定会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这也是何之初暂时还不想把顾念之带回来的原因。 因为他不能确定自己身边就是完全安全的。 他原以为顾念之在霍绍恒身边是绝对安全的,所以宁愿让自己心里难受得要死也让念之留在霍绍恒身边,现在看来,也不是这么回事。 何之初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平息自己的怒气。 过了一会儿,拿起电话吩咐自己的人手:“马上准备,我要去德国。” 十分钟后,何之初去何老爷子房间里道了别,做了一番安排,得到了何老爷子的同意后,才离开家。 等温守忆接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何之初已经走了。 “秦姨,大少爷已经走了吗?”温守忆忧心忡忡地问,“老爷子才刚刚做完开颅手术,他就敢一个人离开?” 秦姨坐在自己房间里,耐心地插花,她从花篮里挑选着从温室里摘来的新鲜花卉,淡淡地说:“老爷子手术很成功,他没有后顾之忧了。再说……” 秦姨没有再说了,笑了一下,有些昏暗的屋子里像是亮起一道闪电,艳光夺目,不可逼视。 她缓缓回头,看了温守忆一眼,“阿忆,来,帮秦姨把这花插完。” 温守忆款款走过去,跪坐在秦姨身边,耐心地帮她把剩下的花和草一一摆弄起来。 秦姨的手抚上她的肩膀,那只手白腻得像是用羊脂玉雕刻出来的一样,甚至比真的羊脂玉还要冰冷,“还是阿忆好,我什么都不说,你就能做到和我心里想要的插花一模一样。” “我是秦姨教出来的,怎么能不懂您的心意呢?”温守忆好脾气地笑,不敢看秦姨的脸。 实在是太美了,每次看,她是女人都能失神。 可何老爷子…… 唉,怎么就这么没眼色? 自从何老爷子的原配妻子去世之后,就连秦姨这样的绝色女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