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四 缘由-《迷失在一六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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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年轻人开头交流的还行,坐在一起干掉了好几瓶苞谷酒。不过也许正是因为喝太多酒的关系,舒中说了些不知轻重的话。他原先只想让那小妹子不要纹面的,却不知怎的扩大为对这种纹面习俗的反对,然后,在和年轻头人的争执中,又变成了对整个黎族落后文明和愚昧文化的嘲笑……

    这场争论最后是怎么收场的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好像是狠狠干了一架。等到舒中从剧烈头痛中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被关起来了。他对自己的行为很后悔,但对方似乎也被他刺激的不轻。甚至不愿听他的道歉——人家放出话来,要你们短毛的头领出面解决这事儿!

    “靠,还以为多大事呢,不过口舌之争,至于吗……”

    当这边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大伙儿一致对舒中的自作自受表示了鄙视之意。不过问题总要解决,解席和庞雨两人为此不得不放下手头事务,专程赶回临高去向黎寨头人道歉——当初是他们和黎寨签订的合作协议,现在人家也点名要他们两个出面。

    因为没搭上顺风船,电报里催的又急,两人只好骑马走陆路回去。从琼州到临高,以前他们总习惯走海路行动的,因为方便而且快捷,只不过受天气和航班影响较大。

    然而最近军事组模仿明帝国的驿站制度,开辟了一条陆上快速通道:在临高和琼州之间的官道上,沿途每隔几十里就设置了一座军马站,里面备有驿马。如果哪一边有紧急事务又无法坐船的,就骑马行动。沿途通过不停换马,可以一直保持高速狂奔,本来这条官道走路要花两三天的,现在一天之内就能抵达,据说是比坐船也慢不了多少。

    听起来真不错,庞雨和解席决定尝尝鲜,谁知这一尝可吃了大苦头——他们两人还都是学过骑马的,但以前无非闲暇时练习练习,找块场地走上几圈而已,到现在真正需要骑在马上高速奔跑时,两人才知道这骑马可远不象看上去那么轻松自在。

    军马站里用的马都是西南滇马品种,个头矮小。脾气温顺,但饶是如此,从来不习惯骑马的解庞二人依然被颠了个七荤八素。他们骑术不精是一方面,从琼州到临高的官路质量太差也是原因之一。

    好不容易赶到目的地,在临高驿站交接马匹的时候,老解趴在马上就抱怨开了:

    “我x,就这道路水平,你们也好意思自称媲美海路?再这么多跑上两趟,人没散架,估计屁股也要烂完了。我说,既然要开辟陆上通道,你们好歹也把这路给修一修嘛……”

    军马站里负责接待的都是些本地孩子,对于这位在短毛中也名声赫赫的解大头领的抱怨没人敢作应答。不过立即却从场院外面传来反驳之声:

    “嗨……解胖子,还真是官气十足啊,亏咱们还专程来接你……你说得的倒轻巧!以前大伙儿都从海路走的,有几个人走过这条官道啊?资源人力都不向这边倾斜,叫我们怎么修路?”

    外面走进来两个人,都是琼海号上当初的旅客同伴,现在正负责道路桥梁这一块的。为首一个名叫应荣威,江苏人,穿越时刚刚二十三岁,土木工程道路桥梁专业的,但大学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就穿越了。专业虽然对口,却没什么实际工作经验。负责道桥组一年多,除了帮助农场,县城以及主基地里修建过几条道路外,道桥组没出什么大成绩——当然是相对于工业,化学,工程这些厉害专业组而言。这让小应颇感压力,于是在不久前向委员会提出申请,希望能再增加人手,好多出成绩。

    于是又新调来一个小伙子名叫付羽,今年二十九了。江西人。他倒是工作过好几年,但以前的工作性质是以开隧道为主,本人通晓精确爆破和地质勘探,登陆明朝后他一直在唐健领导下的军事部门和野外勘探组任职,直到最近因为道桥部门实在缺人,才被军转民抽调过来,充实基建部门的力量。

    应荣威大约有些情绪,两句话冲得解席一愣一愣——小应其实一直在呼吁要重视陆地交通。只不过从临高到琼州,因为中间的澄迈以前不属于控制区,安全上有些疑虑。加上大家都已习惯从海上通行,这条官道就一直没怎么重视,在人力物力等资源方面也没怎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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