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翌日清早,颜芙凝没见到某人身影,书房也没有。 在饭厅用早饭时,亦不见他。 遂问婆母:“娘,夫君上哪了?” 明日十月初一,他才需去学堂教书。 今日九月廿九,照理是他的休沐之日,应在家才对。 她已经想起他所说的没有聊好的话题是哪个,便想与他聊一聊,却不想人不在。 婉娘摇头:“我也不知。” 李信恒又盛了一碗粥,转身回来坐下:“我知道,天蒙蒙亮的时候,公子牵着腾云出了宅院。我问他需不需要我同去,公子说不用,他一人就够了。” 颜芙凝“哦”了一声:“他可有说做什么去么?” 李信恒摇头:“没说。” 吃了一口粥,他补充:“对了,公子说从今日开始,我与彩玉陪姑娘去酒楼。每旬我休息那两日,北墨小公子与阿力代替我,与彩玉一道。” 颜芙凝颔首。 李信恒又道:“公子说,今后他要准备春闱,每日不再接送姑娘。” 颜芙凝抿了抿唇,淡笑道:“是不必送,酒楼与家里近。” 饭后,由李信恒与彩玉相陪,颜芙凝去了酒楼。 酒楼生意与昨日一般,忙得脚不沾地。 中午最忙碌的时辰,池郡王又来用药膳。 影五来柜台前,含笑问颜芙凝:“姑娘,可还有包间?” 颜芙凝摇首:“委实抱歉,今日食客众多,公子并未预约,故而没有空余包间。” 池郡王抬手指了大堂内刚刚在翻台面的一桌:“我们就坐此桌。” 影五吃惊:“可公子从来不会在大堂吃的。” 特别是与普通百姓一道。 池郡王嗓音清润:“无妨。” 坐在大堂内用膳,可时不时地看到她。 如此甚好。 他心情甚佳地行至刚擦拭好的桌旁,掀袍落座。 前两日傅辞翊都送她来酒楼,而今早却无。 究其缘故,大抵是昨日他与其聊的那番话起了作用。傅辞翊何其聪明,想必他已然明白,即便学问再深,也不能与皇权抗衡。 用膳毕,池郡王缓步行至柜台前:“芙凝姑娘,这几日我就得启程离开凌县。年底京中事务繁忙,大抵没有空闲再来青山镇。不知明后日能否在酒楼吃到姑娘做的药膳?” 颜芙凝应下:“可以,权当给公子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