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章 表字-《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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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老爹亲自发起的文会,自然和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不同,除了吃酒听曲之外,余下的活动,大多都和探讨学问相关,先让士子们相互讨论,辩论,然后盛紘点评,再亲自出题,考校学子们的才学,最后又给出评价,悉心指点。

    盛紘这人虽然左右逢源,但真材实料还是有的,作为两榜进士出身,盛紘的排名虽然只在二甲中上,并不像他那个短命的老爹那么惊才艳艳,但指点一帮子举子秀才却绰绰有余。

    至于这一帮子举子秀才,皆是盛家提携之人,日后若是有成功考中进入,踏入仕途的,自然也便是盛家一系。

    日后在大宋官场之上,盛家是主干,这群士子读书人们,便是旁支,若是有那天资横溢,一路青云直上的,反超盛家的,盛家也能凭借着昔年的提携之恩,受到庇佑。

    不只是盛家,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世家豪族皆是这般,尤其是像盛家这般崛起不过两三代,底蕴单薄的。

    盛紘也算是兢兢业业,苦心经营了。

    只是今日的王重,表现的却和盛紘所期盼的截然不同。

    以王重的才学,盛紘本以为王重会在文会之上大放异彩,一鸣惊人,却不想王重全程多是旁观,少有开口,便是偶尔开口,也往往都是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看着王重的表现,盛紘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位已经故去多年的老泰山,目光也不由得落到了那酷似老泰山的嫡长子身上。

    文会结束后,盛紘差人叫住王重。

    「见过通判!」王重拱手见礼,脸上却不见意外。

    盛紘朗声道:「方才在文会之上,贤侄的表现,可与才学不符啊!」

    只是看着王重的目光,多少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王重不卑不亢的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哦?」盛紘故作诧异。

    王重继续解释:「学生庄户出身,家境贫寒,上无父母亲长庇佑,下无兄弟帮扶,孑然一身,无权无势,行事难免有几分顾虑,再者说了,该考校的,日前通判皆已考校,学生有几斤几两,通判心中早已有数,学生又何必在文会上争那些虚名,倒不如和光同尘。」

    「哈哈哈!」盛紘闻言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贤侄当真有趣!」

    「那日考校之时,贤侄为何又不藏拙呢?」

    问这话时,盛紘看的是王重的眼睛,显然对于王重此人,盛紘更感兴趣了。

    王重坦然道:「学生家境贫寒,无依无靠,侥天之幸才遇上通判这般这般伯乐,自然要竭尽全力,以求入通判之眼,得通判提携。」

    「贤侄又怎知我是伯乐?」盛紘再问。

    「若非伯乐,通判又何须与学生这个小小的秀才,秉烛夜谈,恋恋不舍呢?」王重一句反问,直接说到了盛紘心坎上。

    「贤侄当真有趣,难怪大哥哥对贤侄如此推崇。」盛紘说的自然不是王重的才学,盛维自己都没读多少书,如何考校的出王重真正的才学,可偏偏盛维却将王重带到了盛紘面前,足见盛维对王重的看重。

    「能得通判和叔父看重,是学生的福分!」

    「贤侄尚未有表字吧!」盛紘忽然话音一转。

    「学生自幼孤露,先师仙踪飘渺,数年没有消息,是故尚未取表字!」

    盛紘道:「我赠贤侄一个表字如何?」

    「求之不得!」王重立马躬身施礼,古时给人取表字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取的,首先取字之人,不是亲父便是师长,亦或者德高望重的长辈,而且关系还得好。

    盛紘赠送王重表字,既是对王重的认可,也是对王重的拉拢。

    「重(g:二声)者,通重(zhong:四声),便叫子厚如何!」盛紘拇右手指和食指捻着胡须,作出沉思状,想起刚才文会之上王重的表现,日前面见自己,以及方才的种种行径,当即眼睛便亮了。

    「多谢叔父赐字!」王重当即拱手见礼,满脸欣喜,对盛紘的称呼,也从通判变成了叔父。

    盛紘颇为高兴:「那这声「叔父」,我便笑纳了!」

    「本该如此!」王重再度拱手道。

    「子厚既唤我一声「叔父」,那有些话,我这个做叔父的,也当说与子厚听啊。」盛紘忽然神色一变,有些感慨的道。

    王重当即一脸正色的道:「请叔父赐教!」

    盛紘道:「听大哥哥说,如今子厚忙于经营家业?」

    王重一听便知道盛紘想说什么,也没隐瞒的意思,只是有些无奈的道:「重家中如今仅有一寡嫂,乃农人出身,不善经营,家中诸事,多半也只能亲力亲为了。」

    盛紘自然知道王重家中境况,但还是提醒道:「事有本末,家业自然要经营,但读书也不能落下,若是中了进士,钱财产业,自会源源不绝,子厚还需分清才是,切莫将本末倒置。」

    「多谢叔父指点!」王重很是慎重的道:「重谨记在心。」

    盛紘不再多言,转而道:「我家长柏年纪比子厚小上几岁,但性情却与子厚颇为相似,子厚若是有暇,可否来家中指点犬子一二?」

    王重谦虚的道:「指点不敢当,倒是可与长柏兄探讨学问,以求共同进步!」

    「子厚过谦了!」盛紘道:「子厚学富五车,比之进士也不遑多让,犬子而今连功名都没有,自当向子厚请教。」

    「那晚辈便多上门叨扰叨扰?」

    「正该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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